【举重若轻】曹恺先生对话王颖导演
（开幕展映现场）
举重若轻艺术电影展映第十季：回声
开幕电影《寻人》
曹恺先生对话王颖导演
时间：年6月26日19::00
地点：深圳华侨城创意文化园北区B10现场
实录内容：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由华侨城创意文化园主办的“举重若轻”第十季：“回声”的开幕现场，我是今天晚上的主持人冯宇晴。今天我们将展映由著名导演王颖先生执导的电影《寻人》，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今天到场的领导和佳宾：
华侨城创意文化园副总经理张含女士；
著名导演王颖先生及夫人缪骞人女士；
王颖导演是一名美籍华人，年，他凭仗作品《喜福会》成为成功闯入好莱坞的少数华裔导演之一。同年，他的作品《烟》也取得了柏林电影节“银熊奖”。年他的电影《千年敬祈》取得了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最佳影片”金贝壳大奖。
欢迎对谈佳宾，著名艺术家、独立策展人曹恺先生；
曹恺先生是国内的艺术家和实验电影人,“中国独立影象展”的发起人，也曾在多个国家和地区策划了与中国独立电影、实验电影、录相艺术有关的艺术项目，是中国独立电影重要推手之一。
同时我们也非常欢迎今天到场的各位媒体朋友和观众朋友，感谢大家的到来。
今晚我们行将展映的电影《寻人》，是王颖导演在年以极低成本拍摄的处女作。故事讲述了两个的士司机走遍旧金山唐人街，寻觅一名陈姓男子的故事。影片通过喜怒无常的厨师、吝啬的商人等角色，和大陆和台湾分隔背景下的华人社区中明争暗斗的场景，出现出唐人街的另外一面。同时，这部影片也反应了当时环境下，美籍华人对身份认同的焦虑与迷惘。
王颖导演映前介绍（《寻人》导演：王颖）
首先约请王颖导演为我们做映前的简短介绍，欢迎。
：谢谢你们来观看这部电影。《寻人》拍摄于年，我想或许在坐的各位很多没有出身，我介绍一下它的背景。
首先，年的好莱坞有很多关于中国的话剧表演，但触及的华人形象几近都是凶悍的女人、洗衣工、餐馆打杂工等角色，很少有作品能够完全的表现中国。
其次，年左右，中国的很多南方人去往美国从事铁路、开矿、挖金等职业，也会有少数女人过去当妓女。年，新移民法出台，只有符合他们条件的才允许移民，所以除广东台山和南方等地区之外，来自香港、台湾等中国其他地方的人们也渐渐地移民美国。因此，就会构成不同的华裔体系。比如在年之前，“中青会”则是台湾的主要支柱，当时的他们主要在台湾卖东西，而年以后的中国比较开放，左派、右派等开始斗争，《寻人》中则触及这些背景。
：感谢王颖导演，接下来进入放映时间，请勿摄影、摄像、录音，不要走动，谢谢，放映行将开始，请工作人员关灯。
影片展映：《寻人》交换环节：下面进入交换环节，有请王颖导演和曹恺先生上台交换。看完这部影片观众可能发现陈先生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影片中出现过，我想他们不单单寻觅这个人，也许也是他们对自己身份的探索，接下来首先有请王颖导演为我们讲述一下他当初的创作历程，有请。
：读完电影系以后，我回到香港，在一个叫《狮子山下》的电视节目中工作，由于理念等方面的问题被炒了鱿鱼。后来，我重回美国，在“中青会”教移民英语以便他们能够更好的适应新环境，在里面认识了很多人，这些人在电影中也有所出现。同时，我也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中青会”和中国社区其实包含了中国很多不同的层面。
：感谢王颖导演，相信曹恺先生看完这部影片也有很多见解，下面有请曹恺先生分享他的感受。
：我特别荣幸今天能够与王颖导演谈话。我看到的第一部王颖导演的作品是《喜福会》，是通过一个已被转过很多次的VHS带子看到的，时间差不多是在年。题材非常新鲜，讲述的是生活在美国的华裔两代人之间的故事。紧接着我们又看到了《烟》，一部和《喜福会》完全不同的电影。《寻人》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的。
我很抱歉，90年代的中国，盗版文化比较流行，所以当时我观看《寻人》的时候也是盗版。我们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盗版造就了中国一代电影人，我们从中吸取了很多的营养。在此之前，我们的资讯太匮乏了，很难看到西方优秀的电影，盗版成为恶补电影文化的唯一办法。固然，我也认为这只是一种过渡。随着新一代人的成长，大家对版权意识愈来愈尊重，我也要特别说明，我们这次看到的是正版，是我们策展人王磊先生辛苦地与制片公司、发行公司交涉以后拿到的高清版本，并且重新翻译制作了中文字幕。这个版本和我当年看到的盗版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今天的大银幕的观感经历对我而言也是第一次，我觉得特别荣幸，谢谢。
：我们的翻译是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的，虽然我们努力做到精确，但是很多时候，节奏上可能很没有掌控好，这点我很抱歉。
：今天放映的字幕是得到王颖导演的认可和校订的，但由于英语语境等差异，确切很难做到百分百准确。我有留意到在某些字幕的句子后有做出备注，以便大家能够更好的理解，这也是文化差异性的一种表现。我认为对一个导演而言，处女作在他的人生中是比较重要的。所以，我想问的是：您在处女作《寻人》中为何选择美籍华人这样的题材？
：我觉得主要的缘由是我在华人社区三四年的工作经历。这些华人有些是大陆来的，有些是台湾来的，性情悬殊，各式各样。所以我想用悬疑的情势去拍一部纪录片式样的电影，让他们饰演自己，在电影中出现更加真实的他们，这是我当时很想做的事情。我也没有想过是不是有观众，主要是想拍给自己或自己的小圈子看。
：对我而言，就像王颖导演讲的，真实人物的表演是这部影片非常吸引我的地方。这部影片反应了美籍华人社会、文化的整体面貌。您是通过“失踪者”将五花八门的美籍华人串连到一起，那末您在创作这部影片中，是先有故事？还是根据这些真实的东西再找到方法和线索？
：我想是先有了这些真实的人物，才想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三个朋友，一个人拿着他们的钱跑掉了，他们去寻觅他，在寻觅的进程中再介绍不同的人物。同时我也要斟酌资金的问题，如何在没有钱的情形下，更加简单、省钱地拍摄这个故事。
：这样的情形在创作资金特别少的独立电影中也是常见的。中国很多独立电影的导演，他们有时也会采取这样的办法。比如演员都是自己身旁的朋友等这些非职业演员，在镜头前面有时还会有些意外的欣喜。我对《寻人》里面的几个人物印象特别深：一个是特别幽默的中国厨师；一个是解释左派和右派的担保人。他们的台词都是您设计的吗？
：不是。我工作地方的老板有些时候会问我他的对白是什么？我说不用对白，你就讲你平常吃饭时讲述的东西就可以了，由于他常常给我们讲故事。
：所以最精彩的故事是在生活里，生活里提炼出来的对白是最有价值的。
（现场观众）
：我记得那个时候常常会遇到一些电影专业的学生，或是想拍电影的导演，他们都想着去拍特别利害的戏，却常常又为资金忧愁。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并不对，你就找一个简单的故事来拍摄，讲述你的电影就可以了。
：王颖导演讲的这一点确切非常重要，这个话题我们也会在独立电影圈中交换。年轻的创作者常常会怀揣伟大的电影梦想，但是常常实现这样的梦想，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各种各样的条件，但对年轻人而言，你要完成这些其实是很困难的。其实比较简单的方法就是从自我的现实条件动身，找到切实可行的切入点，并且根据这个切入点找到最好的方法。
王颖导演在《寻人》中，通过大量的纪实的方式，在故事框架中将当年美国唐人街的世俗风情串连起来，像一幅长卷画一样。观看以后，可供回想的细节非常之多，有些画面印象也非常深入。那末像电影院门口的功夫片广告，会所前面供着华人的佛像、财神等画面，您是否是特地做了这方面的设计或特地出现这些镜头？
：对，由于我常常在华人社区走来走去，上下班都会看到这些东西，这些画面是外面不会看到的，所以我都记在头脑里，并且将这些东西都用进去。
：随着时期的变化，如今唐人街风采的变化是否是很大？
：变化真的很大，很多人都走掉了，社区里只剩下一些老人，有一波新人进来，多数都是移民投资来的。他们很有钱，买了很多的铺子，餐馆、酒店等，但是他们对餐馆和煮菜一点都不了解，全部社区不像之前一样，都变了。
：《寻人》是纪实感特别强的电影，虽然电影拍的是当时的现实空间，随着时间的消逝，这个画面就成了历史画面。影象能留给我们的不单只有现实意义也有历史意义，这就是电影另外的魅力。王颖导演，过了三十多年再来看这部电影，和您当年拍的时候，感受是否是有一些不同？
：有很多地方不同，有的时候我很想将这部影片重新拍摄一次，由于我觉得很多地方是可以拍得更有趣一点，或是更加精细一点。
：在当代艺术领域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产生。他们重新翻拍了一部老电影，并且用当代艺术的展现方式，两个屏幕同时放，那个效果特别有意思。
：我最近有一部电影是新拍的版本，我听说有一次他们放映的时候也是将两个版本一起放的。
：那很有意思，可以给大家提供新的观影经验，完全不同于之前，固然不一定用左右眼，但是这个经验是非常有趣的经验。我还想问一个关于《喜福会》的问题。这部片对我们的影响是很大的，我们也是通过这部影片认识您后来的很多作品，1直到最近看的《雪花秘扇》。我觉得女性视角一直是您作品的特点，但是《寻人》这部电影恰恰是一个没有女主角的，而是三个男主角，虽然有一个始终没有出现。我的问题是，您当时是否是已对女性电影或以女性为主题的电影感兴趣，拍完这部以后，是怎样完全跨到了后来的创作主题里？
：《喜福会》有一点碰巧，我喜欢那本书，我想拍成电影，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是一部女人电影，结果拍出来很有欢迎和很卖座，在电影圈、好莱坞，即刻把你打入了这个框框。
：进入成功导演的行列？
：我一拍完《喜福会》，很多人都想让我再拍一些和女性有关的电影。所以我就特别想跳出两个圈子，一个是华人的圈子，一个就是女人的圈子。所以我拍了《烟》，《烟》都是男人，偶尔有1两个女人，也都是不要紧的角色，也和华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么多年拍的很多女性的电影，我觉得其实我一点都不明白女性，像我太太，每天我都能了解她一点新的东西。还有比如我拍《喜福会》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女主角由于刚生完孩子的原因，最初不肯出演这部电影，后来就又演了，在我们拍摄的时候，她有些时候由于胀奶要中断拍摄去喂孩子的奶，我想这类滋味我永久体会不到。
：由于您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拍，所以您会拍得更清楚？
：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一个局外人去拍一个题材是最好的，我常常去好莱坞和一些老板讲，我说你们拍得最好的电影都是英国导演，美国导演却很少有，由于他们在外面可以看到很多东西。
：我也相信，我原来最喜欢的美国导演是斯坦利·库布里克，他后来去了英国，都在美国待不下去。我刚才看您这部电影《寻人》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自己也曾出演过一部内地的独立电影，角色也是一个失踪者，相当于我演了您这部片里的陈雄。陈雄在影片里只有一个黑色照片的镜头，而我在那部电影里也只有在开头和结尾处有2个模糊的远景镜头。
：陈雄那张照片里看不清楚的人，就是我。（笑，鼓掌）
：如果您不说，我想很多人都不会知道照片中的人是您，就像整部影片一样，像一个迷，而照片中的您就是一个答案。
发问环节：接下来我们把麦克风交给观众，哪位观众愿意分享和发问的可以举手示意。
：您好，我的问题是，在电影里面很多角色之间的对话大部分是英文，他们为何会选择用英文进行交谈？
：在美国华人区里面，英文是主要的沟通方法，所以多数都是英文对白。也有人英文不好，比如说有一个学者，他就唱粤剧。
：是否是有广东人说广东话，北方人听不懂广东话，彼此之间只有用英文进行交换？
：这也是一方面。在影片《喜福会》里，有人也问为何他们都讲英文？由于那些女儿从小在美国长大，虽然小的时候讲中文，但是过了七八岁，开始读书以后就要讲英文了，这就是为何他们听得懂中文，但是不会讲中文。所以，妈妈和女儿讲话都是要用英文，这是很真实的情况。
：我去过很多国外的家庭，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的孩子，你跟他讲中文他能听懂，但他平时在学校里接受的教育、社会上的朋友都是讲英文，长此以往他们就变成了表达方式。
：其实他们压力很大的，他们会觉得英文要讲得很流利，要不然就会被人轻视。
(观众发问)
：您好，我发现全部电影里面的背景音比较喧闹，是为了表现在美华人的迷惘吗？
：这完全是由于没有钱，收音效果不是很好，所以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
：我从事中国独立电影工作，在观看很多中国独立电影的时候，你会发现很多片子也是有这样的问题，由于是同期声录音。而且那个时候，技术条件有限，还不像今天能经过数字调音台做一些修补。所以，那个时候收音是什么样的基本上就是什么样，只能够用高频低频做一点点的修正，我觉得这也是独立电影的特点。
：对，我很喜欢这类特点，不是那末干净的。现在的电影，声音几近全部都是假的，就算是实地录音，声音都是假的，我照旧比较喜欢这些杂音。
：这就是影片的纪实感。
：有一个镜头不太理解,主人公乔好像有点被害妄想症，他开着出租车，前面的风景是不断在变，后视镜的风景也不断在变，这个镜头是想表现甚么？
：他畏惧有人跟踪他，其实这里都是在玩电影言语的东西。
：这块是蒙太奇，通过镜头感受心理，这是我的理解。
：我也加入了音乐的元素，我觉得这个音乐对这方面很有帮助，所以就做了一个这样的蒙太奇。
：导演您好，我觉得电影中的一个镜头很有意思：当史蒂夫和乔谈论陈雄的消失时，史蒂夫觉得骗了他们的钱，但乔却觉得陈雄不会这么做。老一辈移居美国的中国人，他们看待问题会更加偏重于情感，下一代移居美国的中国人会更加偏向金钱，这里会存在价值观的差异。我想问一下，今天愈来愈多的中国人会融入美国的主流社会，这些移居美国的中国人价值观也会逐步融入美国的主流价值观。在这融入的进程中，中国人本身的传统价值观，比如说重视情感的价值观会逐步消失，您如何看待这种情况？
：已差不多消失了。年的史蒂夫和他爸爸妈妈的价值观已有距离，反而年龄比较大的人，会对爸爸妈妈更亲近一点，还存在这类重视情感的价值观。
：今天我看到很多ABC，除他们的外表，其实已完全看不到中国人文化内涵在里面，您觉得这样一种变化是好是坏？
：我觉得这是一种现实，对我而言，我觉得是不好的，我认为应当更多的了解一些自己的文化和家庭背景。不过，我也明白现在年轻一代为何这样，由于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生存，要是他们太中国式，根本没办法生存。我记得，在我读大学的时候，老师常常说我太被动。由于在中国文化中，我们既不会主动问一些问题，也不会去质疑老师的话。但是后来，我就比较积极，再也没有遇到过类似的问题。有些时候，我在和华侨第三代的年轻人谈话，发现他们与中国的联系好像只剩下如何去中国赚钱，他们也会觉得我很美国化，和隔壁白人没有一点区分，这就是现实。同时美国文化比较利害的地方在于通过电影、电视等方式把人洗脑，让人们都努力和美国文化融在一起。
：我问几个技术方面的问题，全部影片都采取的同期声录音吗？
：都是同期录音。
：有一段我特别感兴趣，两位的士司机在寻觅陈雄的时候，在门外与邻居对话，这桥段是您之前设计出来的？还是即兴想出来的？
：这也是同期录的。很多时候要是不用同期录音，声音也是有点假，就算是用了很高的技术，也会有点假的。
：还有一个问题，我看您的片子里都没有好莱坞式的对话，您是反好莱坞吗？
：那个时候我还不会这样做，由于我念的电影学院是艺术学院，我学的东西都是比较实验性的，所以我那个时候不会用好莱坞式的对话方式。后来才渐渐学的，学会了以后，我也觉得我不想用。这么多年，我都在找更加接近中国文化的电影语言。我看过很多不同导演的手法，我觉得有一个特点：我们的电影语言更应当像一个舞台剧，而不像美国的电影，希望控制观众怎样想，怎样看。我有看并且研究了这个方面，有很多东西可以以后再渐渐谈。
：您拍这部影片之前有没有常常拍一些纪录片？
：也拍过一些纪录片，现在也在拍。
：您能给我们推荐几部您心目中比较喜欢的电影吗？或是导演。
：我记得《寻人》刚出来的时候去参加爱丁堡电影节，我碰到侯孝贤、张艺谋、杨德昌。当时我们去了一个中国人的店，在一起呆了好几天，谈论了电影的艺术应该是怎样。
：“正反打”是中国电视剧里经常使用的拍摄手法，现在电影强调影象奇观，两个人说话也会采取各种非常复杂的镜头调度手段进行表现。我看完您这部影片以后我的感受是，您通过自白进入的，很多是通过他的眼睛在看待一个说话者。所以，他只有一面没有第二面，一旦到他本人就是第三方的客观视角，来表现他在现实世界中的画面。
：另一方面，这是真的，其实都是一个人在讲，所以不用很多的处理。俄国导演爱森斯坦在他的电影《战舰波将金号》中发明的“用电影的语言去控制”，现在在好莱坞，控制得很好。在五千年前，其实柏拉图已写过一个预言。他说，在一个岩穴里有很多人坐在里面，看着很像电影的东西。这个电影，是火光反应出来，但却具有着控制权，控制着岩穴里的人。电影的语言是很要紧的，这个语言就是完全要你不去问甚么问题，像吃麦当劳一样，你吃完就消化了，不要问问题。在我们自己的文化里，我记得梅兰芳他也讲过，他演戏的时候常常是看着自己怎样演戏，不是真实的体现，而是要有态度，这些是越老就越感兴趣的东西。
：导演您好，我不是发问，我看了这部电影以后，对一些地方有一些见解。比如宣称水洼里面的影子能够帮助自己脱离窘境的乐手，我觉得他有点空想症。而且很多人对陈雄是什么样的人也都有不一样的理解，让我觉得他有点人格分裂症的感觉，为何每个人都会说他不一样呢？他看他、他看他，都是不一样的他，谢谢。
：其实人也有很多方面，每个人在不同的情况下看你都会有不同的看法，关键是你怎样看你自己。我希望现在的年轻人不要常常只看着，我希望你们可以严肃地去斟酌你自己到底是怎样的，这样才可以真正明白你自己是什么。我的普通话不太好，希望能表达我的意思。
：导演您好，从前期拍摄到后期处理、制作，您拍了这么多电影，您觉得最大的压力、挑战、困难是来自于哪方面？面对延续的压力您是怎样处理、调理的？
：吃药。（笑）我每一段时间都有不同的办法去应付压力，比如我学瑜珈，瑜珈真的可以消解很多的压力。拍一个电影的压力真的很大，但对现在的我来讲，已比较少一点了，由于我不太管了，我拍了个电影是怎样就怎样，我觉得对就对了。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当初拍《寻人》，就是我想怎样拍，就怎样拍。最大的压力是，开始拿他人的钱，钱越多压力就越多，这是最大的压力。由于我一直觉得有一个，最少要把投资人的钱还给他，这有很大的压力。
：您是否是觉得拍好莱坞的商业片比拍独立电影的压力更大？
：对，那个压力我都已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他们会找一个观众过来，然后播放你的电影。观众要选择“这个电影是非常好的”，这样好莱坞才开心。但是，让每一个观众都选“非常好”是非常难的，每个人都很喜欢说这个电影这里不对、那个地方不对、很多地方都不对，这个压力很大。
：由于时间关系问答环节到此结束，掌声感谢王颖导演和曹恺先生。同时，也非常感谢现场各位观众积极的发言。今天的放映到此结束，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我们将会展映由王颖导演的另外一部轻喜剧《吃一碗茶》，讲述的也是美国华裔的故事，传统化父亲与现代化儿子之间的冲突，精彩的出现了华裔美国文化的矛盾性。届时，王颖导演与缪骞人女士也将出席，欢迎大家继续前来欣赏。再次感谢大家的到场，祝大家晚安。
“举重若轻”艺术电影展映第十季：回声主办方：深圳华侨城创意文化园
翻译支持：奇遇电影字幕组
展映支持：女影香港、后窗放映
放映员：王磊
时间：年6月26日-7月17日
地点：深圳华侨城创意文化园北区B10现场、A3+
活动均免费
策划组：冯宇晴尖尖李敏君文婉盈杨松蔚赵特叶蕊
排期6月26日周日19:30《寻人》
王颖（WayneWang）
剧情英/粤80分
导演到场交换（B10现场）开幕电影
对谈佳宾：曹恺
6月27日周一19:30《吃一碗茶》
王颖（WayneWang）
剧情英/粤分
导演到场交换（B10现场）
6月29日周三19:30《车衣姆》
曾奕田（ArthurDong）
纪录英/粤/台山话14分
导演到场交换（B10现场）
《好莱坞华人》
曾奕田（ArthurDong）
纪录英89分
导演到场交换（B10现场）
对谈佳宾：张彬
6月30日周四19:30《杀人有理》
曾奕田（ArthurDong）
纪录英76分
导演到场交换（B10现场）
对谈佳宾：张彬
7月1日周五15:00《我爱你妈妈》
王思宁（StephanieWang-Breal）
纪录英/粤/普76分（A3+）
《全美华埠小姐》
黃昱祥（KathyHuang）
纪录英/粤24分（A3+）
7月2日周六19:30《面子》
伍思薇（AliceWu）
剧情英/普91分（A3+）
7月3日周日19:30《夏洛特时光》
埃里克?拜勒（EricByler）
剧情英85分（A3+）
7月8日周五19:30《9对9》
梁适（UrsulaLiang）
纪录英/粤/台山话89分（A3+）
7月9日周六19:30《露露与我》
黄日敏（sperWong）
纪录英86分（A3+）
7月10日周日19:30《自食其力》
陈子翱（TzeChun）
剧情英/粤/普86分（B10现场）
7月15日周五19:30《一家人》
王沛智（PatrickWang）
剧情英分（B10现场）
主持佳宾：怅然
7月16日周六19:30
《美国革命家：陈玉平的演进》
格蕾斯?李（GraceLee）
英纪录82分（A3+）
7月17日周日19:30《优越》
彭翠兰（JenniferPhang）
英剧情90分（A3+）闭幕电影
主持佳宾：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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