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邦随笔青海湖远心天涯

洪水过后,长沙的航班都不太正点,去西宁的航班推迟一个小时才起飞,比起被迫取消的航班,这已经算顶好了。抵达高原古城西宁,已华灯初上,凉风拂面,数千年历史捕面而来。

西宁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高原古城,是中国黄河流域文化组成部分。羌人是最早到青海居住的民族,羌人的祖先三苗就从江汉间流徙至青海,逐水草而居,以狩猎游牧为主。后来逐步在湟源、西宁一带居住。西宁建制始于西汉,名将霍去病在祁连山瓦解匈奴人之后,修建军事据点西平亭,这是西宁建制之始。北宋时期,取西北安宁之意改名西宁州,西宁之名始于此。时至今天,万青海人,有一半居住在这一带。

地广人稀是青海的显著特点,地域面积是湖南的3.5倍,全省总人口却比长沙还少。从西宁到青海湖,要穿过平方公里的金银滩大草原。让中国在世界挺起脊梁的原子城就位于此,它是我国建设的第一个核武器研制基地,老一辈科技工作者在这里成功研制出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和第一颗氢弹。"原子城"是原"青海厂"所在地。这里基本上就是骑行者的起始点和终点,也是梦开始的地方。我们在大草原上穿上藏族服装,骑马、漂流、烤羊肉串,中饭之后,翻过金沙滩沙漠,青海湖出现在天边眼际。

一条笔直的公路直达青海湖畔,由祁连山脉的大通山、日月山与青海南山之间的断层陷落形成的湖水,青幽深远,没有大江大河的注入,青海湖静如处子、渺渺茫茫、横无际野。突然想起屈子名篇《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如今佳人已去,“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偶有水鸟掠波飞过,云朵和山峰在远处,淡看人间红尘滚滚,冰凉湖水,很干净。

我们骑车穿过油菜花,花香扑鼻,前方的青幽湖面与金黄油菜花,构成青海湖的经典美景。可是我不建议骑行,路直车多、车速很快,需要小心。可以租车的地方,油菜花长得不好,稀稀拉拉的,油菜花长得茂盛的地方,没有自行车出租,骑过去是有一段距离的,在米海拔的地方骑行,对身体素质有一些要求。

还不如象美女们一样,痴迷拍照算了,大美当前,各种pose放肆绽放吧。拍照完毕,她们上了旅游大巴,我一个人独自骑行,一路飞奔,我要体验下正在举行的16届环青海湖国际公路自行车赛,这项亚洲顶级自行车赛事集竞技性与观赏性为一体,每年吸引了大量的骑行好手参赛,也吸引了无数骑行爱好涉足青海。但是,象我这种菜鸟,是没有机会参赛的;在高原上独自一路飞奔,感觉心肺功能都很正常,这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赶到黑马河,日落正倾情上演。黑马河青海湖边一个不大的小镇,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吃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程度不亚于长沙黄兴步行街。这让人惊讶,地广人稀的青海、祁连山窝里,居然会有如此热闹的场所。其实,黑马河每年最热闹的也就这20天,各地游客纷踏而至,各种口音流淌在街头。过了桥进入小镇,桥下的河中,有大量湟鱼洄游,湟鱼是2级保护动物,一年才长一两;每年5月中旬到8月中旬,是湟鱼洄游产卵的高峰期。为了繁育后代,成年湟鱼逆流而上,长时间的水流冲击有助于它们性腺成熟,产下后代。浅浅的河水中,成片的湟鱼逆流而上,非常壮观。我没有久留,快速追逐日落的方向,在一片废虚上,找了角度,掏出相机,太阳已完成西沉,余晖穿越云层,在青海湖上空演绎无限缠绵。如果有天涯、如果有域外,会不会就是这里?

在黎明中苏醒的青海湖,平静柔美,面对四千多平方公里的湖面,是不是想携子之手,一起沉醉?走遍天涯找天涯,等到回归波澜不惊的人生,突然发现天涯就在心中。今天云层比较厚,等太阳在清凉晨风中露脸,我们已经出发。环湖自行车赛七点封路,我们必须提前离开,热闹的黑马河瞬间重回宁静。

翻越米象鼻山,草原与湖水相连,连绵的山峰没有一棵树,全是草甸,山坡上有成群的牛羊,悠然觅食。也只有这个季节才有如此美景,很多时候,这里都是冰雪。下了山就是茶卡盆地,茶卡盆地东西长80km,宽30km,面积k㎡,其南面有鄂拉山,北面青海南山,与青海湖相隔。茶卡盐湖位于茶卡盆地西部,长15.8km,宽9.2km,面积k㎡,湖面海拔m;茶卡是藏语,意即盐池,也就是青海的盐。传说西王母为拯救当地百姓,派千名仙女日夜劳作,仙女们流下的汗,落地化成晶莹剔透的青盐。

这个季节是旅游旺季,人特别多,还好我们来得早,八点就到了景区,换上可以下水拍照的服装,乘上观光小火车,直奔茶卡盐湖深处。我们的策略是先乘小火车到最里面,然后往回走,一路走一路拍。事实我们的策略是对的,里面人相对少些,可以尽情秀、尽情拍。今天有风,吹皱一湖清水,近处拍不出倒影,而且天空没有绵花云,水里云的倒影线条不多。不过,这样风景,可以拍更为纯净的美照,水天一色,简单纯净、没有杂质。一如世界的本源,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起初也是简单纯净的,没有善恶之分。只是人类在文明发展过程中,渐次复杂,仿佛做茧自缚,然后又用各种智慧破茧成蝶。

除了茶卡盐湖,青海可以称为“天空之镜”有十多处,只是茶卡盐湖名气大些,与塔尔寺、青海湖、孟达天池合称为“青海四大景”,被国家旅游地理杂志评为“人一生必去的55个地方”之一。

网络流传好多版本的人生必去的地方,有的我认可、有的我只能一笑了之,或许某天,我会从我晃荡过的地方,精心挑选个人生必去的地方,身为深度摄影旅行体验师的我,推荐的地方肯定会比网络编辑的要有料的多。

翻过茶卡盆地,进入青海湖北部草原,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时有大片油菜花连接天边,青海湖与天相连,似乎就是地的尽头。湖边是藏族小县城,环湖自行车赛段的终点,我们经过的时候,刚刚解开封路,补给后勤车正在撤离,沿途随处可见骑友,我坐在空调车里,看着骑友上坡的身影,回想自己曾经梦想满覆的青春。

如果不是仓央嘉措,刚察不会引起我的兴趣,我们在仓央嘉措文化广场短暂停留。广场正中间矗立慈悲慧眼感恩塔,高为33米,象征海滨藏城地处海拔米地理表位,四个塔柱周长53米代表刚察建政年份年,极顶铜制宝瓶高度为6米,象征六道轮回,慧眼感恩塔代表佛的智慧、慈悲和觉悟。

史载年,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在在此神秘失踪,有的说在青海湖边圆寂,有的说是被毒死了,有的说跳湖升天,莫衷一是。才华横溢、充满传奇色彩的活佛、藏族最杰出的民歌诗人仓央嘉措,为啥缘灭刚察,至今还是历史之迷。

过了刚察,海拔一路升高,开满黄花的大草原,绿草如茵,绵延数百公里,辽阔壮美,草原外围是巍峨挺拔的祁连山脉,仿佛天神守护青藏高原,这里最早是羌人的牧场,数不尽的历史故事,如天上的云朵,千百年来,从未离开。原本一路晴天,翻越米的大冬树山垭口,遇浓雾,祁连山蒙上了神秘的面纱,那些尚未走远的历史,突然间扑朔迷离起来。一路下行到冰沟林海,浓雾聚集成雨,终年不化的雪山之水蜿蜒林海,仿佛异国他乡,今夜山脚的祁连县,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提起去青海,美女们喜欢茶卡,而在我看来,祁连山才是最美的,卓尔山、门源、祁连山草原等;雪峰、云朵、草原、野花,远去的历史,构成了祁连山的美景。祁连是匈奴语,天的意思,我很喜欢苍茫中的辽阔,或辽阔中的苍茫,没啥特别的理由,只感觉鄙为凡夫,胸怀需要激昂,仿佛肚子饿了需要吃饭。

汉武帝时期,霍去病把匈奴人赶到了祁连山后面的荒漠,他们的生活都没有保障了。如果你一定要追问后事如果,请跟随我的脚步,继续追随远去的传说。

匈奴族是属于突厥---蒙古中的一个民族,主要活动在亚欧大草原中广阔的东部,他们生活在亚欧交接处,是亚欧混血;随时牧业的发展,逐步东移,春秋战国时期,在黄河河套地区以及河西走廊地区活动,并逐步强大;因占地盘,与秦朝摩擦不断,秦朝感觉头痛;最后痛下决心,派出名将蒙恬,激战之后,将匈奴人赶出黄河河套以及河西走廊地区;为防止匈奴人再次来犯,秦始皇开始修筑万里长城,以拒之。秦始皇为方便自己去视察长城施工,要求从首都咸阳,修一条车同辕的直线道路,直达长城脚下,这就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高速公路。

原本退居河套以外的匈奴人,在西汉前期强大起来,屡次攻汉边境。对西汉政权造成了强大的威胁。汉高祖时期,忙于楚汉之争,无暇顾及,匈奴得以逐渐强大,控制了西域,成为西北最强大的政权。汉武帝时期,开始征伐,派名将卫青去征战,虽然每次必胜,但匈奴每次躲到漠北草原,养足了精神,又来了,常年隐患未除。

元朔六年(公元前年),名将卫青的外甥、年仅17岁的霍去病随卫青击匈奴于漠南;霍去病不按常理打仗,只带了轻骑兵敢死队,一人2马、人食冰马饮雪、日夜兼程,翻越祁连山,绕到匈奴人退守漠北的必经之路,斩获敌人人,斩杀了单于的祖父辈籍若侯产,并且俘虏了单于的叔父罗姑比,勇冠全军。

元狩二年(公元前年),汉武帝任命19岁的霍去病为骠骑将军。于春、夏两次率兵出击占据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区浑邪王、休屠王部,歼敌4万余人。俘虏匈奴王5人及王母、单于阏氏、王子、相国、将军等多人,同年秋,奉命迎接率众降汉的匈奴浑邪王,在部分降众变乱的紧急关头,率部驰入匈奴军中,斩杀变乱者,稳定了局势,浑邪王得以率4万余众归汉。从此,汉朝控制了河西地区,为打通了西域道路奠定基础。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匈奴四处逃窜,分裂成为五部,在东汉时南匈奴归汉,北匈奴在向西迁后,不知所踪,消失在中国的古籍中;据历史学家考证,匈奴人后来演变成契丹人,在唐朝鼎盛,还建立了契丹国,唐朝时期,契丹改国号为辽,成为当时中亚地区的强国,后被金所灭;后期辽国再次兴起,史称西辽,终被蒙古族所灭,余部再次西去,再次消失在中国的古籍中。上个世纪末,历史学家通过种种方式论证,认为匈奴人和契丹人,变成了今天的土耳其人,但学术界一直没有定论。

祁连山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期的诸葛亮6出祁连,终未匡扶汉室;历史上,霍去病人食冰马饮雪、日夜兼程抄了匈奴的老巢,是最成功的军事行动,远比诸葛先生强大;国内战争时期,红军西路军也兵败祁连山,被西北军阀马步芳屠杀,后来有争议的红军西路军女子连的历史问题,也源于此。当然,咱湖南人、虎将王震,取道祁连山荡平新疆,也是成功的案例。

祁连因冰沟林海的景观,被誉为东方小瑞士,从大冬树下来,一进县城,确定有点瑞士的风貌。全县才4万人,一多半是少数民族,准确的说,在这里汉族才是少数民族。县城也不大,新街这边还修了一条叫瑞士印象的步行街,宽敞典雅,这个季节旅游的人比较多,到处是烤羊肉串的香味。

可是我并不觉得东方小瑞士的称呼有多好,祁连本身的自然风光和历史底蕴,就很有特色,完全可以挖掘整理、形成自己的优势。“祁连”是古匈奴语,意为“天”,是青海北部的天然屏障,古为羌地,是通西域之要道,丝绸之路南线经于此,北出扁都口与甘肃省接壤,古有“青海北大门”之称。

即使盛夏,祁连县都很凉爽,宾馆没有空调,外出得穿外套。我们找了家烤肉店,烤羊肉串吃得饱饱的,回酒店的路上,又遇到自行车赛组委会的车,刚好电话响了,明天又得早起离开。

事实上,交警过了零点就开始封闭主路,我几乎一夜未睡,安排好了所有事务,开始写作,除了游记,还写了一首《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的诗歌。随便眯了会,凌晨五点多,带着大家向卓尔山出发,小朋友表现很不错,连续两天早起,也跟上了队伍。还好去卓尔山的路还没封,天蒙蒙亮,我们就进了景区,很多摄影团队早就布满了各个点。

因为昨天的雨,今天的卓尔山云雾缭绕、如梦似幻,盘旋山间和谷底的洁白云雾,把红色山岩、黄色油菜花、青色青稞衬托的纷外妖娆。沿着木栈道拾级而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两边美景联翩,惊讶高原深处竟然有这番景象。

由红色砂岩构成的卓尔山,离祁连县城不远,藏语称为"宗穆玛釉玛",意为美丽的红润皇后。最高峰处建有烽火台,登台顶,视野非常开阔,四周没有任何遮拦,山对面是一山尽览四季景色的牛心山,左右两侧分别是拉洞峡和白杨沟风景区,背面是连绵起伏的祁连山,山脚下滔滔八宝河像一条白色的哈达环绕在县城周边。飘渺云雾,时聚时散,处处美景,宛如仙境,令人心旷神怡。相传卓尔山与牛心山是一对情深意重的情侣,默默守候在八宝河两岸,可我觉得卓尔山是个巨大精致的山水盆景,仿佛是某个大神把玩的精品。

美景当然让人流连,各种美照之后才逶迤下山,紧赶慢赶,就三分钟的差距,已封路,几经交涉都无法改变。大家一合计,干脆到青海和甘肃搭界的两江源景区玩玩,不远,五公里多,穿过丛林,黑河和八宝河在此交汇,河对岸就是甘肃,祁连山直插云霄,近山都是丹霞山,绿草点缀其中、云雾缭绕其上,美不胜收,除了我们,只有偶尔路过的地盘子水电站工作车,各种pose又是一阵怒放。

树林里有个散养鸡场,我原本想鼓动鸡场给我们做一餐饭,可两个老人家没那么多碗,我们只好买了三只鸡另觅餐馆,绕过第一个管制路口,发现第二个管制路口正在撤封,比之前通知的早了三小时,一阵高兴,餐馆也不寻了,带着活鸡直奔百里油菜花海门源而去。

离开祁连县,这边路上又是无边无际的草原,只是比来的那边的草原稍小点,连片的小黄花和远山,把草原装扮得格外美丽;大约一个半小时到达门源百里油菜花景区,路两边有很多餐馆,这个季节人特多。我兴冲冲的拎着鸡进了一个餐馆,人家忙得根本顾不上这些,只好按她们的推荐,手抓羊肉、青稞饼、牛肉面,我不挑食,吃饱就好。

进入景区,正是中午,强烈的阳光照耀连绵花海,清风徐徐,并不炎热。沿木栈道上观花台,观花台是门源盆地中一个孤立小山包,木栈道沿途建有几个观景平台,一步一景。可是,因为天气炎热干旱,今年的油菜花过早的结籽,只有登顶最高的观景台,才能一览四周大片的金黄和翠绿,油菜花和青稞缠绵着从眼底漫上天边,白云朵朵悬浮空中,仿佛天地间的巨大画卷。

门源种植小油菜已有1多年的历史,是北方小油菜的发源地。是全世界最大的小油菜种植区,种植面积达50万亩。油菜花西起浩门河畔的青石嘴,东到大通河畔的玉隆滩,北到与甘肃省交界的冷龙岭,南至高峻的大坂山,绵延百里。南方的油菜花也很多,可门源连绵百里的油菜花,给人的感觉完成不同,那种辽阔和震撼,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力。我觉得世间的诸多美景,总有一种会打动你、总有一种会让你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穿越气势险峻的达板山回西宁,一路上都是风景,雪峰、草原、溪流,到处是成群的牛羊。玩累的大家,都在昏昏欲睡中,也有的舍不得睡,怕错过了沿途的风景。到达西宁已是华灯初上,下车我就拎着鸡挨家挨户找愿意加工的餐馆,毕竟是省会城市,问到第三家,这个事情就搞定了,于是,大家欢聚一堂,大快朵颐。

次日,我们去了塔尔寺,才知道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杰布昨天亲临塔尔寺和贵德讲经,突然间觉得佛就在身边。塔尔寺创建于明洪武十年,藏语意思是“十万狮子吼佛像的弥勒寺”,想必从前这里常有狮群出没,可是,今天已是人潮人海,十二座寺庙里全是人潮,有时候挤进去都很困难。塔尔寺历来享有盛名,是中国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也是青海省首屈一指的名胜古迹和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寺庙内办有佛学院,允许印刷佛经,酥油花、壁画和堆绣被誉为“塔尔寺艺术三绝”,其中,堆绣最让我赞叹,可惜已经失传。我们请了讲解员,了解了一些书本上没有记载的历史。

虽然是名寺,可当地运营管理水平实在难以恭维。历史底蕴如此深厚的藏族寺庙,当地政府在7月10日正式启动电瓶车及配套设施,引来一片骂声。新上马的项目,一眼就能看出政府的本意和用心,虽然是积极进取、有所作为的,可是规划设计却极其不专业,一些基本常识都被严重忽略。例如,电瓶车与机动车混道行驶、人为增加没有体验度的停留时间、强制游客下电瓶车步行商业街后再上电瓶车等等。整个规划耗资巨大却凌乱不堪,可以看出规划设计团队,即不懂市场、也不懂游客心理。这都是因为当局不认识我,才会相中如此蹩脚的规划设计团队。当然,我肯定是希望塔尔寺越来越好,希望傍名寺发展地方经济的本意,能从游客旅游体验度的方面出发,调整完善。

从塔尔寺到贵德国家地质公园,要穿过祁连山脉东段5.5公里的拉脊山隧道,高山阻隔了云层和阳光,这一头是阴天,钻出隧道,那一头却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地球就是这样神奇,这边沿途是长满青草的山峦,进入丹霞峡谷,到处是光秃秃的山峦。

我们在贵德国家地质公园门口中餐,没想到那里的羊肉闷土豆,特别香,价格也不贵,这里的杏子也很便宜,只要5元一斤,网络上要30元一斤。这里的杏子肉质类似李子,清甜不酸。考虑到长沙最近正在39℃的酷暑中,不便携带,只能饱食一顿算了。进入景区,两边有成排的杏林,金灿灿的杏子翻了顶,如果不是坐电瓶车,估计都会下车摘杏子了。

阿什贡峡七彩峰林景区有七条色彩不同造型各异的丹霞峡谷组成,以自然地貌景观和地质遗迹为主要特征,公园内阿什贡七彩峰丛地貌多姿多彩,秀丽壮美;麻吾峡风蚀地貌鬼斧神工,变幻无穷;龙羊峡谷陡峭险峻,气势磅礴。丹霞地貌、雅丹地貌、风蚀地貌,在这里共存,多种多样的地质遗迹反映了地质历史时期青藏高原的演化过程,也记录了黄河的发育史和贵德自然环境的变迁。

过了正午,虽然阳光大却不热,风一吹还有一丝丝凉爽,但紫外线很强;大家分散后,都在尽情拍照。转过博物馆,旁边小树林里有几个院子,一条混浊的小溪绕房而过。游客纷纷驻足纳凉,于是就有了买卖吆喝声,2元一斤的本地西瓜,在景区内真不算贵,坐在树荫下又是一顿饱餐。

爱好摄影的潘老师说,这里的地貌适合拍关于火星人的电影、也适合拍神话故事,我很认可。美景也需要宣传推广,借助明星造势有许多成功的案例。一部好的片子能瞬间炒热一个景点,这已经成为国内景点的通行做法。比如,过几天我就要去的云南普者黑,先是邀请湖南卫视《爸爸去哪儿》拍了一集,后又拍了连续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名气大振,游人云集,比花同样多的钱打硬广告,效果要好很多。

出了七彩峰林,仅20多公里,过了湿地公园就到了黄河大桥,桥的那头就是千年古城贵德,街头熙熙攘攘,西北难得一见的繁华。贵德是典型的多民族聚居地区,中原王朝、鲜卑、吐蕃等均在贵德留下了历史印记,境内“马家窑”、“卡约”文化遗址、汉唐古堡、明清楼阁记载着贵德的历史发展和文化演变。因为修路,我们绕了几个圈,才从一条看似没路的地方转过去,经过土城墙、玉皇阁和转经筒,就到了黄河边。

大家被眼下的黄河惊到了,远处是光秃秃的丹霞山,近处是绿树掩映中的黄河。孤洲翠微江中立,一池碧水连云天,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黄河。我是不是又遭遇了假货?翻遍所有的印象,黄河都是浊浪滚滚,怎么会变成如此妩媚秀丽呢?老话不是说跳进黄河洗不清吗?老话不是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今天,面对如此清澈的黄河水,你怎么可能会心死?而无论你染上多少尘埃,在这里,只需一瓢,肯定能洁净一身。

人世间总有那么多超出想象的事情、总有那么多在你谨慎确信之后又被彻底颠覆的转折、总有那么多无法解释的惊喜。其实,遵循宇宙规律而不停旋转的地球,根本不需要人类的真理;在神奇的大自然面前,你所有的错鄂,只能说明你的见识不够。跨上冲锋艇,斧斩碧波、凉风爽人,世界上最大的转经筒矗立在岸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突然想起《金刚经》里的一句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晃荡在不同的风景里,感受不同的风土人情,愿你的快乐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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